林烁见贺焱虎着脸坐在那,看起来很不高兴,马上赔礼认错:“路上实在太堵了。”他利落地跨坐到贺焱身上,抱着贺焱亲了上去。
贺焱每次都被林烁的主动撩拨得欲火焚身,可火烧起来又非常痛恨林烁坦荡的调情手段。
林烁表现得太熟练了,让他忍不住揣测林烁以前到底和多少人做过多少次——
是不是不管是谁,只要能拿出钱来林烁都可以这样“服务周到”?
明明长着那么好的脸蛋,却这样自甘堕落!
贺焱越想越生气,避开林烁的吻反客为主地制住他,粗鲁无比地侵占林烁的身体。不管怎么说,这身体令他非常满意,可以随时帮他解决生理问题。
他可是花了钱的,没必要和林烁客气。
林烁半合着眼。
身上的痛楚像是在帮他减轻心底的抗拒。
嗯,就该这样,像对待所有出卖身体的人一样对待他。
毕竟他可是一个把灵魂卖给魔鬼的人。
激烈的激情退潮后,贺焱毫不留恋地穿起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林烁身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贺焱留下的痕迹。贺焱是个野兽派,在床上更是粗野得不得了,幸亏这是冬天,要不然他脖子上的齿痕根本无法掩盖。这家伙属狗,专咬人!
林烁安静地躺了会儿,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关掉水流,镜子上的雾气一点点聚成水珠滑下。林烁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清理过后,他身上已经没那么狼狈,只是还能瞧见些青青紫紫的淤痕。
对着镜子穿好衣服,林烁走了出去,找出高领毛衣,再裹上围巾,把脖子围得严严实实。
刚刚满足了需求,贺焱不会再过来,剩下的时间他可以自由活动。
林烁等来公交车,一路坐到终点站。
终点站附近栽满银杏,正是秋天,满树、满地都是金黄的银杏叶子,看起来宛如世外桃源。
林烁走下车,脚踩着银杏叶缓步往前走去。
再往前,眼前霍然一空。
银杏没了,房屋没了,眼前是一片黄褐色的土地,和正在掘土的建筑队。
在黄土地中央,一条孤零零的路向着一座老建筑延伸。
就像通往一座孤岛。
虽然隔得很远,林烁却还是能看见那掉漆的铁字招牌。
乐翻天电影院。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新气象!!
传统的狗血泼一脸文!!苏苏苏爽爽爽!
贺总:我是渣渣~(≧▽≦)/~啦啦啦
林导:呵呵,包养情人还得老爸出面的蠢渣渣。
《贴膜狂人》
乐翻天电影院已经有好几十年历史。从电影第一次传进国内,到电影业逐步兴起、逐步繁盛,乐翻天电影院从未缺席。
可有时候并不是资历够老,地位就够高。
乐翻天现任老板姓凌,是个多愁善感的忧郁中年,他拥有理想化的思维方式及行为模式。
乐翻天的衰落是从凌老板老婆去世后开始的。
这些年凌老板一直沉浸在丧妻之痛中无法自拔。
去年电影院这个片区面临拆迁,别人都欢天喜地等待拆迁款,凌老板却猛然醒悟过来:他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没有电影院!那可是他爷爷的爷爷、他爷爷、他爸爸、他老婆一辈子的心血啊!
凌老板依然做出一个决定。
他要当一个钉子户!
乐翻天的历史翻出来,确实蛮辉煌的。凌老板这一次迸发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智慧,走动了所有能走动的关系,终于让电影院岿然不动地伫立在广阔的拆迁工地上。
凌老板流下了欢喜的泪水。
林烁往前走了一段路,正巧碰上出来扔垃圾的好友凌楚。
林厚根十几年前开始在乐翻天当放映员,林烁从小在电影院里长大,两个人的交情是铁打的。
林烁自发地上前替凌楚分担了两袋垃圾,笑眯眯地问:“凌哥,凌叔最近还好吧?是不是还在为翻修发愁啊?”
凌楚长相清俊,眉宇之中自带一股正气。听林烁这么一问,他眉头拧了拧,说:“你赶紧想想工作的事,问这个做什么?我会想办法。”
凌楚能想什么办法?
虽说凌家以前还算富足,可凌楚有个败家爹,早把家底耗得差不多了。今年为了保住电影院,凌老板把所有钱砸了出去,巨额的返修费根本没有着落。
凌楚为人正直,林烁可不想凌楚吃亏。不说从小到大的情谊,林厚根病倒时的医药费都是凌老板垫付的呢。
总不能说凌老板不让他还,他就理所当然地不还了吧?
林烁说:“凌哥,你现在工作也辞了,以后有什么想法吗?”
凌楚停下脚步,板起脸看着林烁:“你还叫我一声凌哥就给我听话点!”
他要是听话还能叫林烁吗?
林烁陪着凌楚走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