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浓一时语塞。
她可没想那么多,不过自打那日真真正正圆了房,某人倒是显出一些不为人知的饥/渴来。
从前怎么不知道,他是这么……沉溺女/色的家伙……
☆、 公然行刺
和叶璇又扯了好久,秋景浓才见叶瑾回来,叫宫女通报了寻秋景浓离开。
叶璇自然是不干的,刚逮了一个人陪她聊天打发无聊时光,就要被哥哥叫走,当即耍起赖来,非要留秋景浓在宫里过夜。
叶瑾站在一丈开外的珠帘外,望着隐约可见的妹妹的声音柔声劝解。
秋景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场景长睫有些潮湿。
好说歹说出了宫,秋景浓看看坐在一旁用手撑着额角闷闷不乐的某人,忍不住推了推他。
“太子到底患了什么病?”
叶瑾晃了晃神,修长的手指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醉红尘?”
醉红尘……
如此赫赫有名的毒/药她自然知道,能够毫无痛苦的在梦中死去,也不失为一种幸福不是。
然而……
……太子哥哥睡觉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叫都叫不醒……
秋景浓猛地直起身来,讶异道,“难道太子中了此毒?”
叶瑾没回答,眼神却出卖了一切。
“书逝不是潋滟山的人么?他也没办法?”秋景浓蹙着眉毛问道。
叶瑾反而好奇起秋景浓来,侧头认真地看了看她,道,“你知道潋滟山?”
“前些日子葭伊说过……”秋景浓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她倒是对你不避讳。”
秋景浓听着这话有些不是滋味,她嫁给了叶瑾,明明是两方势力的联姻,可偏偏情况没有任何好转,虽然面子上都过得去,可大司马府和雁门公府的阵营却越发划得清楚了。
陈留公府向来站在大司马府一派,说来和叶家算是不对付的。
若是真有反目的一日,秋景浓不知道自己要站在哪一边。
叶瑾沉默了一小会儿,又开口道,“阿浓,若是因为你的缘故,陈留公府可会倾向于雁门公府?”
秋景浓摇摇头,“不好说,葭伊毕竟只是陈留公府的二小姐,说话不作数的。”
想了想,又道,“子瑜,为什么大司马府和雁门公府不能站在一边呢?”
为什么我要夹在两者之间呢?
叶瑾扭头认真专注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将她拉过来抱在怀中,沉沉道,“阿浓,我和大司马府保持距离,是为了你好。”
只是现在你还不需要知道这是为什么……
秋景浓默默靠在叶瑾怀里不做声。
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
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叶瑾,前一世大司马府最终的结局……若是有他的助力,大司马府如何也不会落得满门抄斩,罪及三族的地步吧……
只是那个人……不会相信的吧。
就像他不相信智闲大师的谶言。
他一定会觉得她在胡说八道……人死,怎么可能会复生呢……
在奇迹发生以前,就连秋景浓也是不信的啊……
秋景浓知道太子怕是不能颐养天年与叶璇白头偕老了,可也没想到他离开这日会来的这样快。
秋景浓和叶瑾去东宫探望不过十日,坊间便传出太子病危的流言来。
不用说,原本就靠书逝吊着一口气的恭帝知道这个消息差点当时就断了气。
皇后先得了信儿自然是想方设法地瞒下来的,谁知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奴才说漏了嘴,此事终究还是被苟延残喘的恭帝知道了。
太子终究还是没有撑过恭帝,走在了他父皇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