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公子你不是有不吃别人夹得菜的怪癖么……
看来叶小公子又要泪流成河了。
不过说起来,自那日饭时秋景浓是非蛊发作吓坏了他,叶瑛已经有些日子不来烦她和叶瑾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她吓坏了……
用过了晚膳,两个人并肩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便回了宁锦阁,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了。
叶瑾眼睛才刚刚复明,积压了一大摊子的事情要处理,往常都是去书房或是议事厅里屋的,如今有了秋景浓在,便挪到了宁锦阁。
秋景浓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前些日子给叶瑾念的一本书还没念完,自己先染上了兴致,索性把那本书翻完罢了。
这样相安无事,直到就寝。
秋景浓被他傍晚那个深/吻吓到了,眼看着叶瑾含笑坐在床边也不敢坐过去。
记忆里慕子寒未完成的事情叫她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即便是对着她已经决定一生相随的叶瑾,还是有些隐隐地害怕。
不知道叶瑾心中是怎样想的,总之这个人脸上的笑意足以融化北疆的冰雪,他望着她,声音如流水,潺潺地流进她的心里。
“阿浓,别害怕,我会慢慢等你。”
他会等她慢慢长大,他会等她好起来,他会等她不再害怕。
即便这等待叫他并不是那么好受,即便他几乎要等待不及。
可是他甘之如饴。
此时这个男子眼底的波涛汹涌叫秋景浓莫名地涌出一份感动来。
他说他会等她呢……
这样温柔的一个人啊……
她究竟是怎样的好运气,才修来和他一起的福气……
月色如水,欣然入户。
大红织锦的宽大床铺上,相拥卧着两个人。
叶瑾睁开漆黑如夜的眼睛,微微低头,借着稀薄的月光看着怀中呼吸平稳的小小人儿。
将近两个月的日子,他常常在夜半时分醒来,眼前却永远都是一片黑暗。
新婚那夜,她一定是看了他很久,和他说了很多话吧。
可惜那时候他还沦陷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不曾醒来。
他无数次地想要看看秋景浓,看看她熟睡的模样,是不是卸掉了所有色厉内荏的伪装,安睡在他身旁,宛若婴儿一般毫不设防。
如今他看到了。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感觉整颗心都充满了某种神秘的力量,想要张开羽翼护她一世长平,想要她永远舒展着眉,永远不再掉眼泪。
那时她看着他,现在换做是他,注视她宁静的睡颜。
他自幼在佛寺里长大,无欲无求,最是冷血无情,从来没想过,原来生命里还会有这样柔软的时刻。
秋景浓,你或许不知道,从前我一直在寻找活着的意义,直到那一日,我遇见你。
☆、 他的阿浓
书逝虽然相当看不上秋景浓,不过迫于叶瑾的压力,还是勉为其难地给她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叫秋景浓恢复地更快些。
叶瑾开口提这个要求是为什么,书逝自然是明白的。
不过这个一贯清傲的男子竟然可以隐忍到这个地步,叫书逝还真是啧啧称奇。
眼见着秋景浓脸色一天一天的好起来,就连青流脸上也渐渐露出喜色来。
嫁过来两个月有余,小姐总算是好起来了。
叶瑾复明的消息慢慢地在长宁城传播开来,不久以后,叶瑾便官复原职忙了起来。
骠骑大将军的职位对于叶瑾的能力来说其实并不需要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可是秋景浓眼见他其实似乎在谋划什么事,才突然多出许多事来打理。
秋景浓有时会猜,等到慕子宴继位,叶瑾和何煦大概会被封为左右相吧。
“发什么呆?”
耳侧突然响起那人清湛的声音,吓得秋景浓一激灵。
秋景浓扭头去看,叶瑾正俯身看着她,一只手撑在面前的桌子上,含笑看着她,近在咫尺。
已是晚饭散步回来,叶瑾不该乖乖地坐在一边忙的嘛?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招惹她?
秋景浓抬手抚上叶瑾的眼睑,感觉他最近休息不太好?
“怎么感觉你有些憔悴?”
后者身体微微一僵,伸手握住秋景浓的纤纤玉指,自然地拉到唇边吻了吻,道,“阿浓是在关心为夫么?”
秋景浓无语。
她就是随口问问,他……
算是的吧!
叶瑾看到她一副被噎到的样子,只觉心中一动。
她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试探他?
夜夜睡在心爱之人身边却不越雷池半步,她知不知道他很辛苦的?
小小的人儿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叶瑾闭上眼睛轻轻吻上去,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容不得她向后躲。
秋景浓是他的酒,叫他沉迷其中,不愿悔改,哪怕丧失全部理智,也想要一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