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袁宁的唇角,“结果现在你已经能一口一个‘这小孩’。”
袁宁搂住章修严的脖子,热烈地回亲了一下,笑眯起眼:“大哥却一直没变,大哥一直都是大哥的样子。小时候大哥就少年老成,而且比现在更别扭!”他往章修严左边脸亲一下,又往章修严右边连亲一下,最后把自己整个脑袋都埋进了章修严颈边,蹭来蹭去蹭来蹭去,“大哥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章修严耳根发红,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那就继续喜欢。”
袁宁闷闷地笑。
人参宝宝正在树上摘果子玩,见到袁宁和章修严过来后都悄悄噤声,趴在树枝上透过细细的针叶偷看。等袁宁和章修严再次往前跑后,人参宝宝们和附近的小伙伴凑到一起,高兴地相互抱了抱,竖着绿缨子蹭来蹭去蹭来蹭去:“蹭蹭!亲亲!蹭蹭!亲亲!”
还没跑远的袁宁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一下。他转身看向人参宝宝藏身的松树上。
人参宝宝们立刻从彼此身上跳开,一屁股坐在树枝上,两条小白腿悬在半空中晃荡来晃荡去,小脑袋高高昂起,像在感叹今天天气真好。
袁宁:“……”
袁宁摸了摸鼻头,心里有股教坏小孩的罪恶感。人参宝宝们一直天真又可爱的,现在都变得蔫坏蔫坏了,还晓得学人偷看!
章修严也看到了树上那群装作“我什么都没看见”的人参宝宝。他说:“它们早几年已经开过花结过籽,该懂的早懂了。”
袁宁:“………………”
虽然按正常人参的年龄来说人参宝宝们应该还处于“幼童”阶段,但受灵泉影响,人参宝宝们生长得比较快、成熟得也比较快,这不,都直接成精了!所以人小鬼大这个词儿,说的显然就是这些白白嫩嫩的小家伙。
袁宁招手让人参宝宝们下来,朝它们讨了些新鲜食材,拿下楼给章修严和濮满做早餐。章修严昨晚开了几小时的车从省会过来,濮满这段时间又辛苦地跟着他到处跑,都得吃点好东西补充点营养。
濮满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袁宁在厨房里熬粥,而章修严在旁边帮忙切菜的画面。他愣了一下,不知怎地竟觉得这一幕极其和谐。谁说章家那样的家庭没有亲情可言?袁宁和章修严的感情就好得很。濮满记得还在大学时章修严就时常到学校找袁宁,袁宁也会去章修严单位找他,两边的人都对他们兄弟俩熟悉得很。
濮满是独生子,对这样的兄弟情谊非常羡慕。他走到厨房门口问:“师兄,章哥,需要我帮忙吗?”
袁宁笑了笑,也没和他客气:“出去客厅那边帮忙削点水果吧,吃过早餐后可以吃。”
暗河
三人用完早饭, 没在家里呆着, 而是坐袁宁的车继续到下面去。
袁宁新买的越野车特别拉风, 开到哪都引人注目,这段时间他去的地方多了去了, 名声渐渐也传开了。
有人说他是做样子给人看,也有人盼着他赶紧到自己这边来,县里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各有想法、各有打算。
袁宁也不和谁解释, 就是踏踏实实地把县里每个角落都走一遍,顺便给人参宝宝们弄些有趣的种子。偶尔看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就放人参宝宝们出来探险,让它们自己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满足一下它们旺盛无比的好奇心。
袁宁这次去的是前面去过的怀树村。这地方他已经来过两趟,和村里人早混熟了。
见袁宁来了, 村民们高兴地笑了起来, 将他们迎进村里。
夏天快到了,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一年之中适合采集树脂的季节不知不觉已经到来, 村里人开始紧张地筹备着采集工作。
袁宁上次来就对这个很感兴趣, 这次过来正好碰上了,拉着章修严、濮满一块跟着村民们忙活, 把简单的树脂采集工具放到每一棵树上。
濮满有点好奇地问:“这样等树脂自己落到采集袋里, 会不会太慢了?”
村民们说道:“这事不能急, 快不得的。就算这宝脂能卖再高价,也不能贪快,要不然惹恼了树神, 以后就采不着宝脂了。”
濮满点头。
濮满不是怀树村的村民,不信奉什么树神,对这“宝脂”延年益寿的功效也将信将疑,不过看村里的老人都脚步矫健地穿梭在林间给每一棵树放上土制的采集装置,他没有问出更多的疑惑。
袁宁和他说起过昌沧人进沙漠时会郑重其事地进行某些古老的仪式,这些古老的信仰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是荒诞的,实际上却蕴含着祖先对自然和生命的敬畏。
就像这树脂采集工作一样,即便不是出于对“树神”的敬畏,也应该知道不能过度采集,否则会伤了树木的根本。
濮满学着袁宁的样子陪村民们一起安置采集树脂的的工具。
到了中午,村民们留袁宁三人在村里用饭,不是什么特别好的食物,不过风味很独特,袁宁三人都吃得很饱。
临别时村长给他们一人送了一份分量不算特别多的树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