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看起来贴得很近,实际上都是错位,我连那女孩子的手都没碰到!”
章修严听着袁宁信誓旦旦地保证,并没有说话。他也是上次和韩老爷子坦白时,才从章先生那知道袁宁这几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在他们疏离彼此的六年时间里,袁宁从来没停止过成长,可是这一年来袁宁呈现在他面前的依然是以前的模样。
章修严俯身亲了袁宁唇角一下。
袁宁脸色倏然红炸了。他就知道大哥不会因为几张照片就怀疑他!袁宁伸手搂住章修严的脖子蹭来蹭去:“大哥。”
章修严说:“其实我也会在意。”
他清楚地知道袁宁不会做那样的事,也知道栾嘉只是想看好戏而不是真的想他向袁宁发飙。
不管什么时候,他的理智永远不会缺席,尤其是关于袁宁的时候。他比谁都更想保护好这段感情,自然不会让任何误会和冲动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安宁美好。
章修严环抱住袁宁:“即使心里是相信你的,还是会很在意。”
听到章修严清清楚楚地说出“在意”两个字,袁宁心里甜滋滋的。
章修严这人严肃又内敛,平时要撬开他的嘴巴可难了!袁宁搂住章修严亲来亲去,差点亲出火来,结果电话突然响了。
章修严松开袁宁,让袁宁去接电话。袁宁跑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发现是黎雁秋打来的。黎雁秋说:“那个男生确实有问题,韩闯的人发现他偷偷动了几个室友的水杯,还拿着刀出门。在他准备动手时被韩闯的人拦下了,”黎雁秋的神色有些疲惫,“撞到他爷爷的是本校学生,出事后让家里的司机背锅,结果自己去外面喝酒时说漏了嘴,风声传了出来。他今天拿到他爷爷的病危通知单,就回来拿刀子准备出门,据说有人告诉他今天对方会在学校打篮球。”
袁宁沉默。
对于那个男生来说,唯一的亲人被撞进医院、命悬一线,始作俑者却把这事当酒后谈资传扬,难怪他会控制不住想要对方一命偿一命。
袁宁拧起眉头:“那他为什么动他室友们的水杯?”能让黎雁秋特意提出来,肯定不是随便动动而已。
黎雁秋叹息:“他和室友好像一直有矛盾,但也不是什么大事。类似于几个室友不久前相约去买了一双新球鞋,有人问他为什么不买,他觉得是几个室友集体给他难看。”黎雁秋说,“还有一个导火索是他发现几个室友把他爷爷带的山货扔到楼下垃圾桶去了,那时他爷爷已经被撞伤。我去了解时有人说看到他坐在垃圾桶附近拿着从里面拿出来的袋子,一个人吃着什么,看起来有些可怕,那个看到他的人没敢上前说话。”
袁宁说:“他对水杯做了什么手脚?”
黎雁秋说:“他老家那边又有不少化学厂,他自己又是学化学的,他借口回老家拿钱回去配置了一些化学毒剂抹在几个室友的水杯里,已经连续抹了一周。”黎雁秋语气发沉,“我已经通知他几个室友去医院检查,具体严不严重可能还得先让警方撬开他的嘴看看他抹的到底是什么。男生本来就大大咧咧,被我们告知之后他几个室友才回想起这一周喝的水好像有点苦味。”
袁宁没想到会挖出这样的事。一直以来的矛盾和冲突不断地累积升级,让男生对于家境富裕的、与他不同的人有着本能的仇视,而男生爷爷被撞伤入院成了最后一根稻草。他说:“你和韩闯哥已经把他送到警方那边了?”
黎雁秋的心情也不轻松:“是。”
袁宁放下电话,心里闷闷的。见章修严望了过来,他把男生的事和章修严说了一遍。
听到袁宁又上去和对方搭话,章修严嘴巴动了动,终究没把“以后不要这样做”说出口。
他知道即使袁宁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再也不管,真正碰上了还是不会袖手旁观——如果他拥有和袁宁同样的辨识能力,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章修严搂住袁宁,亲了亲袁宁额头:“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你总说我工作忙坏了身体没办法赔你,”章修严顿了顿,“你出了意外受了伤又拿什么赔我?”
袁宁说:“我很小心的。”他飞快地在章修严唇上啄吻一下,“我知道他很重视他爷爷,所以在他发现敌视的眼神时特意提起他爷爷降低他的厌恶和防备。我保证任何时候都不会让自己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