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瑶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问道:“恕徒儿冒昧,当年的事可是有什麽隐情?我觉得此中必然有误会,若不说出来,恐怕这一辈子都解不了,师父,难道你甘心吗?”
曲生道君攥紧了手中的葫芦,指关节变得发白,最後还是长叹了一声,放松了身体倒回了榻上去,将当年发生的那些事详详细细的说给了她听。
这事情其实也不是很复杂,就是他那段时间发现自己经脉出现经常性的堵塞现象,让他那精通医术的朋友帮自己看,却什麽都没看出来,如此一来想要进阶下一层便很困难了,金丹期的寿元虽然长却也有限,与元婴期绝不可比,而心上人却晋级顺利,这样算来,两人很有可能无法白头。
他一方面不忍心拖累双修伴侣,另一方面也不想放弃自己深爱的人,於是总找了好友借酒消愁,尤其在双修仪式前一天,心中的忐忑压得他几乎不能喘息,便跑出来窝在深山老林,直到被好友找到,一起在那里对月酌饮了好久。
他依旧记得,那坛美酒散发着浓郁的甘甜气息,让他心醉神迷。
其实,本来喝着喝着,他也就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准备明日一早便整装出发,结果不知怎的就醉了过去,直接睡到了晚上双修结契仪式结束的时候。
新郎没有出现,新娘当着万千宾客独自站在高台之上,成为了那一年最大的笑话。
最後,莲音宗的人上了台,牵起新娘拂袖而去,昆天宗派出人找了许久,最後出动了魂灯,才在山坳里看到了醉晕过去的两人。
两个门派就此结下了梁子,而清醒过来的师父也因为这件事而终日浑浑噩噩,彻底困死在了金丹大圆满。
医仙为他看过,其实师父的身体并没有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不能突破。
李芝瑶问,“那那位仙子,是否嫁给了你的好友?”
曲生道君十分惊讶,脱口而出:“你如何知道她嫁给了我那好友?”
李芝瑶:…
师父,你不觉得头上绿油油的吗?
你的好朋友带你领略了草原的风景,你还在愧疚自己拖累了他下水。
该怎麽说呢?
少喝酒,保智商。
罗妙清当时曾经跟李芝瑶说过一种猜测:师父之所以如此,应该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导致觉得什麽都无所谓,什麽都没有了动力。
此时想来也是这样,不过喝了一碗酒,错误就犯了,媳妇儿就跑了,还跟自己好朋友睡了,天翻地覆也不过如此,但是等他知道的时候,对方已经嫁做人妇,师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好友在一起,这样的众叛亲离之下,自然开始怀疑人生。
“你知道吗?你的那位朋友早就去了,在结婴渡劫的时候没能熬过心魔劫,而且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等到李芝瑶将查来的信息告知给他,曲生道君震惊了。
“为什麽?他为什麽会度不过心魔劫?他这个人,平日最为温和良善,到底是什麽心魔,这般可怖?”
“恐怕是在你的酒水里下药害你的事情吧。”
李芝瑶随手的投了一个大□□,把曲生道君炸得头脑一蒙,“你说什麽?什麽在酒里面下药,为什麽要这麽做?他”说到这里,他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也想到了可能的原因。
只是一时之间有些不能接受,难道只是为了这样,所以就要让依琳那样恨自己,如果自己早点知道他也对依琳有心思的话
“难道师父你会将依琳师姐让给对方吗?”李芝瑶有些惊讶,就像那个把自己从小结亲的表妹让给了人渣的大侠一样,成全他兄弟如手足的美好愿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接下来的话想来也没有必要说了。
“当然不可能!”曲生道君被他一问,猛得清醒过来,摆手道,“笑话,财务我可分享。工作我可分享,心上人怎可与他人共享?你莫不是当我傻的。”
李芝瑶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你不傻一样,但表面上,她还得维持着尊师重道的美德,细心开导,“想来,那位道君也是因为自己知道所行有岔,难过心坎,虽然是因为情到深处,所以做了错事,却也终究没能过得去自己那一关,最後竟成了心魔。”
其实她本来想说“人渣活该,”不过考虑到师父的心情,还是委婉地措辞了一下,哎,这世界上哪里找她这麽好的徒弟啊?
等她说完,师父长叹一声,似乎也回过了味道,他面色一肃,将酒葫芦揣到腰上,却拔出了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
李芝瑶默默往後退了一步,还以为最他想要杀人灭口,却听他感叹了一声,“你可知,为师这把剑是何人所赠?
“”李芝瑶“莫不是师父的好友?”
曲生道君点了点头,用衣袖小心擦拭着光洁的剑身,“当年他为了取百寒铁做我这把长剑,踏遍数座雪山,差点濒死未归,是我与依琳上山去了,才寻到了山洞中奄奄一息的他,怀中还抱着那块百寒铁不肯松开。”
所以他一直以为
说着说着,那些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