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地翻找起来。
“愧对家国,畏罪自杀,便宜他了。”为首的黑衣人将手里的腰带往上一抛,将那谋士像是猪肉一样吊了起来,还不忘在旁边放一个踢倒的椅子。
其余人将所有的角落都翻了一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什麽,他皱眉,“没找到吗?”
旁边的人点头,他原地踱了两圈,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团,塞进了桌角夹缝里。
又冲另一边的黑衣人挥了挥手,那人立刻会意,从怀中掏出了一包棉布袋,沉甸甸的也不知装了什麽。
男人将东西一一取出,竟然是各色珠宝金器,示意手下人将床板挪开,找到了里面一个暗格,他熟门熟路地将东西一一摆放好,与里头原有的珍宝混乱混在一处,等到做完了这些,他们才一边擦拭地上可能有的痕迹,一边退出了房间。
【翌日】
“叛城而逃,死不足惜!”女皇丢下手边茶盏,狠狠摔在为易家求情的老臣面前。
老臣将头埋得更低,完全无视了茶盏落地飞溅过来的碎片,“叛逃当杀,却不是这时候,还请衍帝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也不至於寒了千万将士的心!”
“寒心?我若让他活着,才是寒了千万将士的心!边关绵延万里,古往今来用多少个将士鲜血来守卫?!城中百姓又有多少节衣缩食只为供养这群临阵脱逃的废物?!满城尽屠,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吗?一个不留,一个不留啊!”
女皇气得声音都在抖,指着老臣,恨不得要生撕了他。
旁边又有一位年轻官员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衍帝明鉴,此时最应该关心的是其余几城情况如何,若是照他们这样的速度,恐不日又将有一城遭难,还请陛下早下决断,遣人去支援一二。”
“说得正是,”旁边有几个年轻人附和,只是位置站的都比较靠後,声音便不是很清楚,但还是成功引起了衍帝的注意,往他们那个方向多看了一眼。
正在这时,前排却突然有人怒哼了一声。
“支援?说得容易,此时蛮鞑新换了首领,又一统了部落,正如虎狼刚出笼栅,可疏引,却不可用我方兵士血肉去填啊。”
旁边立刻有人反驳:“笑话,他来势凶猛,我们朝中就无人了吗?!”
那高位老臣跟着脖子怒斥:“说得轻巧,几位将领刚刚告病修养,你倒说说,谁可上阵?”
旁边一位从开始就没发言的上前一步,“诸位莫要冲动,我大衍朝向来以和为贵,自然是与其商谈一二,若可达成一致,也不至於劳民伤财。”
有人立刻应道:“正是,三公主已近及笈,而蛮鞑首领也不过刚登帝位,膝下无子,若公主能怀上”
一边有一个火气暴躁的言官怒气冲冲地打断了这个话题:“荒谬!你们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小公主头上,我大衍朝自开朝以来便没有和亲的公主!”
“此时国难当头,自然是公主为国效力的时候了。”
“闭嘴!”衍帝一声怒喝止住了众人的争论,神色难看至极,目光扫过台下一众或高或矮或老或少的臣子,声音低哑,“有多少人是这麽想的,站出来,让朕好好看看。”
“陛下,”长孙易清突然出列,俯首跪地,“臣有要事相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