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会来?”
李芝瑶伸手调慢了点滴好让她舒服点,这才坐下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粗略说了一下,换来对方满脸的歉意,“对不起,没想到又给你添麻烦了,下回我一定不这样。”
“还有下回?”李芝瑶抓到了她话语下藏着的小虫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瞪眼看她,“你还想再自杀一次怎麽的?”
沈倾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只是不好意思低下头继续道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明明软得像团棉花,却又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倔得跟头牛,看她这样李芝瑶头都大了大,正好门外护士过来了,她连忙把位置让开好让护士进行操作。
等到护士走了以後,这个单人病房又剩下她们两个。
气氛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李芝瑶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也觉得挺尴尬的,便把一边早就拨开的荔枝们推到了她的面前。
“啊?给我剥的吗?”沈倾云看着被放到自己面前的荔枝,觉得有些新奇,一方面是没有人帮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荔枝有些太完整太干净了。
不同於自己动手时总会撕开些的小口子,所有小圆球中丰沛的汁水都被好好地包在那一层乳白色薄膜中,剔透的果肉保守得像是裹着大棉袄的贞洁烈女。
她下意识看到被放到一边的果壳,却发现那堆红鳞圆壳碎得整整齐齐,不像是用手剥开的,倒像是被什麽利器从中间准确的切开一般。
“怎麽了?”李芝瑶正在用一边的湿巾擦手,心下暗自感叹,自从有了那群侍女,她已经很久没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都有些手生了,不过刚才趁着这剥荔枝的机会练了练内力,感觉倒是挺有趣的。
除了刚开始制造了几个荔枝炸弹,她此时已经能够做到精准地剥开外壳而不伤到里面的一分一毫了。
回头跟妹妹秀一手,肯定能让她好好地夸自己一顿嘻嘻嘻。
她这样想着,抬头便看到了沈倾云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怎麽了?”
沈倾云眉头不自觉的轻轻皱起,看像李芝瑶的眼神硬生生把李芝瑶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总感觉她随时就要掉下眼泪一样。
虽然说当年夏知敏刚开始也会哭一哭,但绝对不是面前人这种一言不合就要哭晕过去柔弱感觉。
“我,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啊,不好意思,”李芝瑶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跟这个版本的基友通过姓名,“我叫李芝瑶,木子李,可以入药的那个灵芝,琼瑶佳酿的那个瑶,不是写《丢猪弟弟》的那个。”
她冲沈倾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你可以叫我芝瑶,很高兴认识你。”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沈倾云不由也露出了一个非常浅非常浅的笑,那笑容挂在她的唇边,像是风一吹就要灭的烛火,“你好,我是沈倾云,很高兴见到你。”
说着,她突然就哭了起来,李芝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扯了几张湿巾,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给她擦眼泪,动作娴熟无比,仿佛在哄咿咿呀呀乱哭乱叫的小婴儿。
“莫哭莫哭,有什麽好哭的。”
沈倾云摇摇头,却因为哭泣而说不出话来,发现自己正被李芝瑶抱在怀里,稍微挣紮了一下,很快就又因为哭泣引发的缺氧而头晕目眩起来。
“哎?怎麽说晕就晕了。”李芝瑶也是拿她没办法了,赶紧给按着穴位让她保持清醒,缓了片刻後,黛玉?沈倾云这才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泪,“抱歉,抱歉,我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