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情绪激动,脸上透出一丝诡异的潮红。
江涟盯着她脸上的红晕,胸腔的酸麻感更加明显了。
他神色莫测地想,为什么她脸颊充血,我这里也会发麻?
周姣一直警惕地看着江涟,见他朝她走近一步,立刻往后退一步,还没来得及开口,脖颈就被他用一只手掐住了。
跟前几次要杀她的情况不同,他只是用手掐着她的脖颈,没有用力,但也没有松开。
如同顶级掠食者将猎物放在唾手可得的位置,猎物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却仍然被逼得头皮发紧。
江涟的视线粘在周姣的脖颈上,知道只要自己一用力,她的脸庞就会迅速涨红,甚至发紫。
但是,下不去手。
他要的也不是那种濒死的红。
那是什么?
江涟神情逐渐变得森冷,这种找不到答案的感觉,又让他烦躁起来。
他的手指从周姣的脖颈上,慢慢移到她的头发间,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杀意、烦躁和难以描述的黏稠情绪,如蚂蚁般从他的胸腔一路爬到指腹,令他的手指麻得厉害,几乎抓不住她的头发。
——杀了她,这种感觉会消失吗?
他冷漠地想,却低下头,贴上了她的唇。
周姣被他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
这两天,她已经非常习惯跟他接吻,见他吻上来,立刻伸出自己的舌-尖,扫过他的唇沿。
原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静等她把唾液喂过去;这一回,他却像捕猎的蛇一般,迅速攫住她的舌-尖,粗暴而凶狠地吮-吸起来。
周姣被他吮得舌根发疼。
他像渴了十天十夜的旅人一般,扯着她的头发,喉结滚动,几近焦渴地吞咽着她的唾-液。
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
有唾-液丝从她的唇角滴落下去,他余光瞥见,身上当即裂开一条裂隙,一条触足猛然钻出,接住了那滴唾液。
周姣被他亲得呼吸困难。
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周姣喘不上气时,江涟终于松开了她。
他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大拇指却轻擦了一下嘴唇。
短时间相处下来,周姣已经知道,他只有在非常饥饿的时候,才会做这个动作。
周姣眼皮一跳:“???”
不是吧?她口水都快被吸干了,他还觉得饿呢?
——不是饿。
但跟饥饿一样有种强烈的灼烧感,令他喉咙阵阵发紧。
之前那种舌根被香到发麻的感觉不见了,变成了一种近乎恐怖的空虚感,似乎只有将她拆吞入腹才能彻底缓解。
江涟大拇指抵在唇间,表情阴郁地盯着周姣看了很久很久,似乎在想怎么处置她。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在反复拉扯,气氛逐渐紧绷,几近凝固。
半晌过去,江涟冷冷开口:“你去外面等我。”
“……?”
周姣觉得今天的他十分古怪,简直不可理喻,但想到他不是人又释然了,放下一切疑虑出去等他。
几乎是周姣走出去的一瞬间,蠕动的紫黑色触足就侵占了墙壁、地板和天花板。
如果这时周姣回头一看,就会发现,这些触足比在她的面前时要恐怖十倍,连底部纤毛都变得如鲨鱼利齿般骇人。
江涟推开手术室的门。
谢越泽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听见开门声猛然抬头,随即愣住:“……江、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