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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老太太也给两个儿子说了一遍,叹气:“伴君如伴虎啊,三郎出事,这不是小事,二郎,你怎么看?”
鲁越眉头紧锁:“娘在三弟那边住了这些日子都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何况我们,只是有一点儿子明白,兄弟齐心,不管三郎这回能不能安然度过,咱们都是一家人。”
鲁大郎立马点头:“娘,我和三弟想法一样!之前我被程家陷害,三弟也帮了我大忙!这次三弟出事,我虽然不认识什么官场上的人,但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绝无二话!”
鲁老太太点头:“那就好,二郎,你和你媳妇儿进城,去三媳妇那边,我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大郎啊,咱们家就交给你守着,我的五个孙子孙女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可都交给你了。”
“娘放心!”两兄弟异口同声。
变天
“鲁三郎出事了, 听说了吗?”
“听说了听说了,他是那个前几年最年轻的举人吗?”
“就是他,真是个世事无常啊, 我听说他对天子大不敬!这件事可非同小可,一个不小心就要杀头的!”
“啧啧啧, 这人顺风顺水到了一定阶段,那便是天降灾祸咯!没办法, 这就是命!老鲁头当年不也是,铁铺刚刚要起家的时候朝廷就打仗了,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嘿,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你说他们鲁家是不是命中犯什么东西啊。你看看老大生意顺风顺水的时候哐嘡一榔头入狱了,家产全没了,老二现在铁铺也没了, 老三现在事最大,直接得罪了圣上!这可是要杀头的!就算没杀头,可全家人光靠着老二一家子, 怕是不得行哟……”
这人话音还未落, 哐的一下一盆水毫不留情的就泼到了他们脚边, 再一抬头看,韦氏正端着盆冷眼蹬着他们俩。
“再在我们家门前嚼舌头根子, 下一次, 我这水就是开水或者是粪水了!”
“泼妇!就是个泼妇!”乡里乡亲都知道韦华华的泼辣,赶忙啐了一口走了, 韦氏也朝门口吐了口唾沫, 随即关上了大门。
鲁家院子现在就韦氏和大郎在家, 二郎和芮娘都进城去了, 韦华华关上门,看了眼树上,原来顺哥儿刚才又爬上去用弹弓瞄准那两人,韦氏喊了一声:“祖宗,别给我惹事!下来!”
顺哥儿哦了一声,一溜烟的从树上溜下来了,进屋看他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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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
这几日,鲁宅门口多了不少官兵把守,芮娘在侧门打点了一个官兵只说是进去送点东西就走,好说歹说了半天,才终于进去了。
柳芽看见芮娘,急忙就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芮娘进屋去问:“怎么多了这么多官兵?”
柳芽急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一大早就来了,我现在也不能随意出门去了,昨天我托人去问了好几个三郎的同僚,结果他们现在都说不知道,三郎现在进宫已经一天多了,二嫂,怎么办,我这心里真的是慌得不行了!”
“你别慌,芽芽。宅子的事怎么说?”
“早上宫里来了人,说是让我准备腾,但是现在人又不见了,来了一堆官兵过来也不说话,我还巴不得他们早点让我走,也好过在这儿坐牢!”
柳芽话音刚落,门口就来人了。
“罪妇柳芽接旨!”
柳芽和芮娘心头同时一惊,柳芽上前跪下了,那太监也不啰嗦,只让是她三个时辰内搬走,宅子收押,柳芽没说什么,接了旨,但起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敢问公公,我夫君他……”
那太监看了她一眼,大声:“鲁大人触怒圣上关押天牢,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柳芽愣了愣,那太监却又飞快低头小声道:“鲁大人让您回老家,切莫多问。”
这句话是趁着柳芽接旨的时候小声说的,她听清了,故而一愣,待再反应过来时,那太监已经走了。
随后,门口把守的官兵也走了,只进来了两三个小太监,开始指挥着搬院子里的东西。
芮娘赶忙上前,柳芽还有些没回过神:“二嫂……刚才那太监偷偷和我说让我回咱们家等着……是三郎带的话……”
芮娘也是一怔:“他说是三郎说的?”
“对……”
芮娘想了想,道:“那说明三郎暂时没事,先回家吧……”
“好,不过二嫂,我还是想拖拖人想想法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去牢里见一面三郎。”
“好,我们一起想办法。”
芮娘和柳芽刚走出鲁宅大门的时候,又遇
到了撒泼而来的陈氏,她从转角处冲了上来,眼看着就要朝柳芽身上泼脏水,被芮娘眼疾手快的看见,猛地将人拉到了一边。
“柳芽!你个小贱蹄子!你伙同你男人一同给我们母女下套!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爹当初病重的时候是给给你们寄钱的!你个白眼狼!”
芮娘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