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翻涌,还是忍不住将心中话说了出来:“这次是我执意要考,但我不后悔,出来乡试才发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次不中,三年后我定做足了准备再来。”
柳芽笑了:“谁说你一定不中?我今天看那乡试里好些秀才都年纪大了,年纪大也不一定有优势,要我说啊,三郎天赋异禀,说不定就一鸣惊人了呢?”
柳芽一番话,将鲁恒彻底逗笑了。
“这阵子教你读书认字,芽芽进步极快,成语倒是用的妙极!”
柳芽脸一红,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你就会笑我!”
鲁恒忙道:“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再教芽芽一个,叫连枝比翼……还有一个白头偕老……芽芽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柳芽脸更红了,忍不住拧了他一把:“这些成亲的时候喜婆都说过好多了……看不起谁呢……”
“那芽芽和我就是的,对不对?”
柳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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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八月就满两年,早就满院子撒泼蹦跳了,瞻哥儿一岁八个月,也是整天跟着她后头,在后头就是元宝,最最后头就是墩墩。两人两宠的,你追我赶,别提多疯。
鲁老太太刚包好的饺子,放在院子的石桌上,只要一会儿不盯着,那必然就给你能祸祸了。祸祸之后还满不在乎,面粉弄得满头满脸。
打也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鲁老太太气的只能是跺脚。
“冤家,两个冤家!”
只是过一会儿气消了,冤家又变成乖乖了。尤其是瞻哥儿,用鲁老太太的话说,还真不是她偏心,瞻哥儿现在变成了一个大胖崽,又白又胖,那朝你一笑,简直是心都要化了,就和那年画里的瓷娃娃似的,谁不喜欢?那就是傻子!
瞻哥儿拿捏他奶那是准准的,大丫有时候犯错了,只要瞻哥儿过来求情,那鲁老太太也绷不住了,更别说要是瞻哥儿本人,那更是舍不得说一句的。
鲁越看不下去,说了好些次不能对小孩太宽容,鲁老太太应了,只是当鲁越教训瞻哥儿的时候,鲁老太太就开始教训他。
鲁越:“……”
不过好在,瞻哥儿这孩子没长歪,平素也乖不咋闹人,闯祸的大部分都是大丫,这丫头是真的野,小时候爱哭,现在可不哭了,谁要是欺负到跟前了,那大丫上去就是一掌,对面的小娃就是一屁股蹲,开始嚎啕大哭了。
韦氏管不了这个女儿,只能是鲁老太太亲自教导,大丫这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二房。
韦氏倒也不是不想管,只是顺哥儿这孩子有些过于娇气了,自从满月之后不过小半年,发了回烧,拉
了回肚,还出了回疹子,着实是把韦氏吓得够呛。一面照顾儿子都分身乏术,对女儿,更是也分不出啥心来。更别说鲁大郎现在只顾着赚钱,家里钱管够,人没有。鲁老太太就是想教训,有时候也找不见一个影子的。
“老嫂嫂!”八月底总算是气温凉了些,好久不下山的田氏抱着石头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