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也正好歇晌。
以前芮娘的屋子里东西都空了,炕还在,只是小小的一张,鲁越躺上去就能整个占满,芮娘打了盆水进来,想帮他擦擦脸。
男人闭着眼,呼吸都有些酒气。
芮娘拧了把帕子,轻轻的在他脸上擦了擦,谁知刚准备收回手,就被鲁越猛地扣住了手腕,拉到了怀里。
“你……!”芮娘急了,她身边还有盆水,刚才差点儿就打翻了,这要是翻了,被褥衣裳全都得打湿。
“芮娘,芮娘。”鲁越像是醉了,把人牢牢的扣在怀里,芮娘哪有力气反抗这个男人,很快,她认命般的将帕子扔的远了些,而鲁越也长腿一压,抱着人就一起滚到了炕上。
这是芮娘出嫁前的房间,床褥上都是她香香的味道。鲁越是有些醉了,但没醉的完全。他素来没有歇晌的习惯,但现在他却完全不想起来。
今天老娘知道他回门,下午才会归家,铺子里的事情更是一早就处理好了,他有足够多的时间……
想到这,鲁越将人又抱紧了几分,芮娘几乎是要喘不过气起来,被他扣住,两人在狭小的塌上耳鬓厮磨。鲁越粗重的呼吸吹在芮娘耳边,呼吸之间都有些酒味,芮娘觉得自己也要醉了,否则怎么会任由着他大白天……
“芮娘芮娘。”鲁越一声声的喊。
宋芮娘像个入了狼窟的小兔子,惊慌失措,却又被人扣了手脚,不得动弹,梦里的大动物似乎又出现了,她被完全掌控,又搓又柔,最后自己也累极,干脆闭上眼,睡了过去……
这个午后。
杜家院子里是格外的安静。
一觉睡了足足两个时辰,鲁越和杜功章的酒都醒了。
芮娘明明没喝酒,脸却红的和醉了差不多,一中午也没褪下去,鲁越带着芮娘离开的时候,田氏意外深长的看了她好几眼,像是放了心一样,笑了笑,没说什么。
……
这回去的一路上,芮娘都没和鲁越说话。
她不是会耍小性子的人,只是鲁越和她说什么她都只是嗯、嗯,前面赶牛车的男人自知理亏,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当牛车走到那条开满鲜花的路上时,他忽然停了车,跳了下去、
芮娘好奇的去看,就见鲁越傻乎乎的在路边拔了几捧野花回来,然后飞快的回来,递到了她面前。
芮娘呆愣愣的去看他,就见鲁越似乎有些别扭,只是沉默的塞到她手里,然后飞快的转身继续赶牛车,要不是鲁越的耳根比刚才红了,芮娘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她眨了眨眼,然后露出一个羞涩的笑。
-
两人回到鲁家的时候已经快吃晚饭了,芮娘不在,这晚饭自然是韦氏做的。
“回来了?”韦氏端着菜笑着看向院门口,芮娘连忙上前:“大嫂,我帮你拿。”
“不用不用。”韦氏侧过身子躲了:“你先去娘那边,她估计在等你们。”
娘找她们?芮娘看向鲁越,鲁越示意她不用担心,带着她一起去了鲁老太房里。
“娘。”
鲁老太唔了一声:“回来了?”
鲁越:“嗯,我中午喝醉了,在芮娘家歇了一会儿。”
“不打紧,都还顺利吧。”
“顺利。”
鲁老太坐在炕头,不轻不淡的问了几句,芮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鲁老太开口:“芮娘陪我坐一会儿,二郎你去忙你的。”
鲁越深深的看了一眼芮娘,才道:“好。”
鲁越走后,鲁老太咳嗽了一声,“二郎媳妇啊,回门回来了,就正式是我鲁家的儿媳妇了,咱们家的事情,我得跟你说在前头。”
芮娘有些紧张,她早就知道婆婆会给儿媳妇立家规,但前两天一直没有等到,原来是要等她回门之后。
“你也看见了,咱们家现在没有孙子辈,你比你大嫂晚进门几年,但进门早晚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心帮着二郎,早点给二郎添个血脉,这是要紧事一。”
芮娘低下头嗯了一声,鲁老太知道新妇脸皮薄,今天第一回 敲打,没说太多,紧接着就说起了第二件。
“要紧事二就是家里的情况你大概也都知道了,大郎呢继承不了他爹的手艺,几年前开了个布庄,现在生意还算过得去。二郎是完全继承咱们鲁家的祖业,铁铺现在在京都一家,在月牙镇一家,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来回跑肯定辛苦。至于三郎,是我们老鲁家唯一的读书人,供他读书这件事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当年我生大郎二郎的时候家里都穷,只有三郎出生后,他爹才慢慢有了起色,攒了束侑,没能送二郎去读书一直也是我的遗憾,但是二郎能干,日子差不到哪里去,三郎出生的时候身子就弱些,我必须要供他读书。”
鲁老太说完看了眼芮娘,毕竟现在没分家,万一新妇对三郎读书一件事有意见,那这个家就和气不了。她丑话得说在前面,全家人一起供三郎读书,这事不会变。
芮娘点了点头:“三弟是适合读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