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昨天只是喝了东次间的一壶花果……那是酒?!”
明明就很清甜,入口一点酒味都没有来着,她觉着挺好喝的,又渴了一天,便想也没想全喝了,心里还赞叹呢,清凉殿到底是叶翡的地界,花果茶也这么有品味……
叶翡点点头,颇为无奈,“不但是酒,还是我们的交杯酒。”
好在她的嘴里还残留着酒香,虽然未曾交杯,却也算是交缠在一处的……这交杯酒,勉强算是喝过了。
容慎:……啥?!
她昨天晚上,一个人,把她俩的交杯酒,全喝了?!
“不不不,你一定是在逗我。”容慎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这么一晃,宿醉的感觉就上来了,一时间头晕目眩脑袋像要裂开一样疼了起来,不禁抱着头“哎呦”了一声。
“这酒虽喝时没什么,后劲儿却足得很,你不要乱动,好好躺着休息。”叶翡看不得她一点难受,连忙倾身过去将她按住,凉凉的发丝扫过容慎的脸,叫她一时间有些失神。
“这真的是酒?”
“我担忧你不能沾酒,特意从小白大夫处求来了花果味道的酒,”叶翡一面抬手将容慎乱糟糟的长发捋顺,一面耐心地解释道,“没想到夫人竟是好酒量。”
容慎也来不及骂白简非是个混球,眼下的注意力全被叶翡那句自然的“夫人”给吸引过去了。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新婚之夜,她竟然一个人喝光了交杯酒,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个干净……
心不带这么大的……
总觉得自己好吃亏……这和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啊,她们明明应该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等到合适的年纪或者情不自禁时再……总不应该是这样的酒后乱性,醒来全忘干净!
“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容慎一想到这儿就觉得万分悔恨,那可是第一夜啊,第一夜!她现在完全不记得了,全怪他,他怎么就不能把持一下。
叶翡觉得自己实在太委屈了,凑近她将她逼到角落里,修长的手指抚上她鸡蛋白一样鲜嫩的小脸,声音有些暧昧的暗哑,幽幽道:“夫人怎知不是夫人强迫为夫,霸王硬上弓呢?”
去拓麻的霸王硬上弓!容慎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叶翡嘴里说出来的,她怎么可能把持不住!唔……就算她把持不住,那也不能叫霸王硬上弓!
“我,我才不信呢。”容慎抬手拍掉叶翡的爪子,后背已经完全贴到了门板上,色厉内荏道,“你往后退,离我远一点,我、我要静静!”
叶翡也不生气,听话地往后挪了挪,被子滑落下来,露出坚实的肩膀。
叶翡其实是属于那种比较白的人,冷色调的白,这时候在一片铺天盖地的大红色和漆黑如绸缎的发丝间衬托得仿佛如同白瓷一般,十分诱人。
容慎看在眼里,不能忍受地闭了闭眼睛,抬手按了按眉心,勉强接受了她酒后兽性大发把叶翡给睡了这个事实,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这件事。
反正的硬上弓了,她好像知道叶翡当时的表情……是不是也是那种任君釆撷的娇羞。
正想着,那人却是忽然之间翻身坐了起来,锦被滑落,这下可不只胸膛腹肌,就连人鱼线也一览无遗,容慎“嗷”了一声把被子扯过来使劲儿地蒙在了自己头上,死死揪住被角不肯松开。
叶翡无奈地看了看把整个被子扯过去做鸵鸟状的容慎,翻身下床,自力更生地换好了一旁昨儿早已经预备好的红衣。
算了,反正往后还有大把的时光,他总有机会改掉她这个胡乱害羞的毛病的。对着自己的夫君有什么好害羞的,昨天夜里不是还霸气地宣称他“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吗。
容慎听着被子外面渐渐安静下来,这才抬起被子的一条小缝儿瞄了了一眼,叶翡果然已经换好了衣服,正披着头发靠着床柱坐在一旁看着她。
“你,你看我干嘛!”容慎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忽闪了几下眼睛,咬着嘴唇问道。
叶翡也不说话,一只手摸着下巴又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
小姑娘白白净净还带着一点婴儿肥的小脸在火红的被子里显得十分可爱,想起昨夜的事,叶翡一个按捺不住,便倾身吻了上去。
容慎被他冷不丁地靠近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想要缩回被子里,转念一想,这个人她睡都睡过了,还怕他亲一亲么,也就生生地受住了。
叶翡亲了亲她的脸颊,稍稍退后见她一动不动地揪着被子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完全没有抗拒,心中一乐,转而吻上了那樱桃一样殷红的唇。